薛小槑

春雨

古风AU
沙雕脑洞的后续暂时先不写了,有灵感就先写了这篇,这算是我第一篇真正意义上的异坤文,不是段子
全文6300左右,一发完,HE,我保证
既然是AU,人物背景都是瞎编,ooc在所难免
我写了一夜,希望大家看了能喜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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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琴圣蔡徐坤来太原城的消息一夜之间成了太原城最热的话题,不论是名门望族的老爷公子,还是深宅内院的闺阁小姐,甚至是街头巷尾的茶楼酒肆的那些平民百姓,每个人都在谈论着这位传说中的人物。

有的说蔡徐坤的琴音能引来百鸟齐鸣,有的说他奏一首曲子能让百花齐放,有的说他的琴声能医治时间所有的疑难杂症,更有甚者,在他们口中蔡徐坤的琴音甚至有了呼风唤雨之效。总之但凡听过他演奏的琴音之人,世间所有的演奏都难再入耳。

之所以传的这么神乎其神,一方面自然是因为蔡徐坤的琴艺着实出众,再来也是因为他这个人。这位琴圣的性子着实古怪,一切皆随心意所为,见谁不见谁,什么时候想弹琴,都只有一个标准,那便是当下的心情。而且这位琴圣的心情似乎总也不大好,所以多年来见过他本人其实少之又少。坊间都传,这位蔡先生是以为仙风道骨的老人,老人家脾气大些,自然也是有的。据说这位蔡先生,连圣旨也是拒过的,而当今圣上惜才,竟也不曾责罚于他。

蔡徐坤在太原城住下之后,每日来访求见的人简直要把那个小园子的门槛都踩破了,可无论是谁,拿了什么稀世珍宝,都不过是被客客气气的请到花厅喝盏茶,又拿着礼物客客气气的被请出去了。
第一个得见蔡徐坤本人的,是晋王世子,王子异。

晋王共育有两个儿子,本应大儿子承袭王位,可无奈这位大少爷只一心经商。对于王位毫无办点兴趣。世子之位便落在了二少爷王子异身上。提起这位世子,太原城的百姓几乎是要先磕个头再谈论他,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心善的人。当年他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只因偶尔一次出府看见路边乞讨的女童,生了恻隐之心,便求着父王在整个太原城广建善堂,收留这些孤苦无依的儿童或者老人,再后来,更是兴办学堂,让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去读书。现如今他所兴建的善堂和学堂已经遍布晋王的属地,加之晋王治理有方,现如今整个太原城已经没有一个乞丐的踪影。

世子王子异来拜访琴圣所献上的礼物不是什么稀世珍宝,而是一本残破不全的琴谱。不想门童去通传之后,并没有领王子异去平日众人喝茶的花厅,而是穿过一道回廊,到了后院。

此刻的蔡徐坤正在后院的正厅轻轻的擦拭他最宝贝的琴,远远的看见门童领着王子异穿过回廊朝这边走来。正值春末,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春雨,院中的雨让蔡徐坤看不真切王子异的样子,只见他身姿挺拔,身着一身墨黑的长袍,远远看去倒也气度不凡。

答应见他,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早先听说的他的善举,想来这样一个人,见自己的目的大约不会像那些俗人一样,不过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谈资罢了。更听闻他不过是拿了一卷琴谱,还是个残破不全的,多少便生了些好奇之意。

思量间王子异已经走至厅前,很合乎礼仪的并没有直视蔡徐坤,而且双手一揖,低头道:“晚辈王子异见过蔡先生。” 蔡徐坤这才得以将眼前的人看的真切,王子异身量很高,一身墨黑色的袍子上隐约可见绣花的暗纹,头发半束在脑后,发髻用一块镶玉的蓝色束发束了,长长的蓝色束发垂在另一半披散的头发上,和腰间同色束腰映衬着。全身只有黑蓝二色,更凸显着面前这位年轻人的白皙,因低着头,眼睛看不真切,只看到线条分明的下颌,给这通身温润如玉的气质填了一些果毅。

蔡徐坤见来人似乎20上下,看着比自己还要年长些许,竟对着自己自称晚辈,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。“我今年不过18,世子自称晚辈,岂不成了三岁小儿!”

王子异闻言抬头,一瞬间竟然滞住了呼吸,时间竟然有这么美的人!眼前的人是少年模样,身着一身红袍,一头长发不过用白色发带轻轻束了发尾,一些碎发随意的搭在肩上。黑发红袍,趁得一张小脸白的似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,一双杏眼正含笑的看着自己。整个人宛若一朵盛放的玫瑰花。纵使醉花楼的头牌姑娘站在此人面前,恐怕也会被比的毫无颜色。不不不,自己怎能那那些烟花之地的人和眼前的人相比,若说这是下凡的仙人,王子异也会信的。

“世子盯着我看做什么?难不成我看着不像 18岁吗?”

“不,在下并无此意。不过……先生的年龄和坊间传言似乎出入有点……大。” 王子异谨慎的回答,好不容易得见这位琴圣,别不小心冒犯了,再被赶出去似乎比不得见更丢王府的颜面。

“哈哈哈哈,世子也觉得我应该是个老头子吗?”

“在下……想来坊间传言如此也不过是因为先生琴计高超,且久负盛名。不想先生竟如此年少。”

“哎呀,都是你们一天天先生来先生去的才我把叫的像个老头子的。” 蔡徐坤起身,拉王子异入座,说,“我与世子颇有一见如故之感,不若你就直接唤我坤坤吧!”

王子异低头,“在下不敢”

“有什么不敢的呀,这样吧,我也不叫你世子了,我便唤你子异可好?”

王子异抬眸看着眼前少年的眼睛,他的目光中似有七彩霞光在闪烁,让人炫目,似着了迷一般,王子异回答,“好”。子异,自小只有父母与哥哥这般称呼自己,眼前这个少年仿佛会使法术一般,看着他的眼睛,让人无法拒绝他讲的任何事情。

“那子异你今日找我何事?是想听我弹琴吗?你拿的琴谱是怎么回事。”

“哦,不瞒先……坤坤,我也是喜好音律之人,我此番前来也确实想不知能有幸听你弹奏一曲。而至于这琴谱,乃是我偶尔所得,据称乃是前朝失传的旧曲,可惜已经有些残破,有些地方早已缺失,以我的造诣想要补全几乎是不可能之事,便想着不知先……坤坤能否相助一二。”

听王子异道明来意,蔡徐坤顿时对那卷残破的琴谱产生了兴趣,接过手小心的翻看片刻之后,不由得兴奋的说,“竟真是前朝失传的旧曲《春雨》!” 一张小脸印兴奋微微有些泛红,因为离得近,王子异此刻还能看见蔡徐坤左边脸颊上一颗精致的泪痣,小巧的泪痣长得恰到好处,似乎是给眼前仙人的面庞点上了一点人间的气息,王子异看的又忘了呼吸。

“子异,你这琴谱缺失的部分有点多,只怕一时间难以补全,我会尽力的,但凡有进展我定会找人去王府通知你。” 蔡徐坤并没有注意点王子异的目光,只看着琴谱说到,“至于今天,为了报答你将如此宝贵的琴谱分享于我,我便给你弹奏一支我新做的曲子吧。”

言必,纤长的手指便在琴弦上抚弄起来,王子异这才知道,坊间关于蔡徐坤琴技的传言,竟然都所言不虚,在琴声中,他时而仿佛置身于一片密林中,一阵清风徐来,林中的鸟儿齐齐合着风声歌唱;时而又仿佛躺在一片花海之中,阳光下来,仿佛细细一嗅便能嗅到百花的芬芳;方才还是风和日丽艳阳高照,顷刻间便如乌云密布,电闪雷鸣,倏忽间仿佛倾盆的大雨便浇了下来……一曲弹罢,王子异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,久久过后才起身对着蔡徐坤深深一揖,开口道:“先生果然不负盛名,在下今日能听得先生一曲,实为三生有幸。”
“哈哈,不是让你别叫我先生了嘛,叫我坤坤。真是个呆子。”

堂堂晋王世子,竟被人说是呆子,可王子异却丝毫也生气不起来,只挠了挠头,傻笑起来。


2.

那日一别之后,王子异便成了蔡徐坤院中的常客,蔡徐坤每每续上一段,便会弹给王子异听一听,王子异也是颇通音律之人,有时两人也会就一段曲谱讨论许久。直至下人来传饭,才意识到早已日落西山。

这日,王子异想着蔡徐坤已有两日没有差人来请自己了,便自己前往蔡徐坤暂居的院子。谁知院门大开,却不见门童的踪影,沿着回廊往后院走,竟是一个仆从也看不到,王子异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不安,忙快步来到后院,看见蔡徐坤还是一袭红袍的专心摆弄琴弦,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。

“坤坤!”

“子异你来啦!”

“家里的下人呢?怎么一个个都不见踪影?”

“被我遣散了,只留了给我做饭的周妈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没钱啦!” 蔡徐坤仿佛说着世间最轻松的事情,抬眼笑看着子异说,“最近天天研究琴谱的事情,我把所有请我弹琴的人都推了个干净,钱又大手大脚花惯了,不瞒你说,这院子的租钱我也只够付到下个月底了。”

“你怎么不早说!” 一向温和的王子异少见的对蔡徐坤提高了音量,“如若不是我今日来,你打算何时告诉我?你又打算怎么办?我视你为知己,你却对我如此见外吗?” 说着王子异眼中浮上了一丝伤心。

“嘻嘻” 蔡徐坤却笑着说,“你这不是来了吗?我知道子异不会不管我。”

蔡徐坤的笑颜让王子异的瞳孔和心房都不由得一颤,“那是自然,我怎会不管你。”

“你先借我些租院子的钱吧,下人我倒无所谓,可是这里我住习惯了,我可不想去住在又小又吵的客栈里去。”

“坤坤……你想不想住到我家?” 王子异犹豫的开口,“我家别院的布置与这里相仿,你定住的惯,家里的下人也可以随你使唤,而且我会吩咐下去,定不会让王府的规矩束缚你半分的。”

王子异看蔡徐坤并不接话,怕他是不乐意,忙补充到,“而且……再过不久就是五月廿八了,是我的双十生辰,我……想让你也在。”

蔡徐坤看他紧张的样子不住捂嘴笑,“真是个呆子,我又没说我不去,不过话可说好了,我现在可没钱送你生辰礼物,不如到时候为你弹奏一曲助兴好了。”

“坤坤能在,就是最好的礼物了。”王子异低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。

“噗……呆子!”

如此,蔡徐坤便住进了晋王府的别院,王子异除了每日在书房必须处理的公务之外,几乎寸步不离的待着蔡徐坤住到院子里,有时是二人坐在琴旁,蔡徐坤抚琴,王子异提笔记下他抚出的每一道音符;有时候蔡徐坤在席上小憩,王子异就坐在他身边一手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看,一手拿着扇子,轻轻的扇着,替蔡徐坤驱赶偶尔飞来的蚊虫;有时候王子异在院中练剑,蔡徐坤就抱着半个西瓜坐在廊下,一边吃一边指挥,“哎哎哎,子异,你能不能把那边那片叶子斩下来……”

王府中的下人悄悄的议论着,世子和蔡公子真是投契,如若不是两人皆为男子,只怕这时间最好的神仙眷侣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吧……

恬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,转眼就到了五月廿七,这日,王子异还在书房处理公文,便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整个王府能这般不顾及礼仪大步奔跑的只有蔡徐坤一人,子异担心是他出了事,忙走出书房,恰巧迎上一路奔跑而来的蔡徐坤,一身红衣的少年和他撞了个满怀。王子异捞起怀里的人,从头看到脚,应该没有受伤,稍稍放心一些,可目光落到蔡徐坤的双足,不由皱起了眉头,“怎的不穿鞋。”

蔡徐坤这才低头看自己的脚,“嗨,忘了。别管鞋了,完成了,子异,曲谱终于完成了。走我去弹给你听……” 说着蔡徐坤拉着王子异便要往回跑。

可他并没有拉动王子异,反倒被王子异反手一拉,整个人又重新拉回了王子异怀里,再一转瞬间,自己竟被王子异打横一把抱起。蔡徐坤看着突然倒转的天地不由得大叫“你干嘛,你放我下来,我又不是不会走路……” 绕是平日洒脱的蔡徐坤,被王子异这么抱着,也闹了个大红脸。

“不放,谁让你不穿鞋。” 王子异难得见蔡徐坤害羞,此刻更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。

蔡徐坤挣扎着想要挣脱,可是他一个琴师哪里是常年习武的王子异的对手,挣脱不开,只好压低了声音说,“你这样等下下人看见了怎么办?”

“这王府还有敢对我说三道四的下人吗?” 这时候倒是摆起世子的架子了。

蔡徐坤见此人软硬不吃,只好放弃了挣扎,可自己好歹也是七尺男儿,被另一个男人这么打横抱着,到底害羞,只好拿宽大的衣袖遮住脸,仿佛只要他看不见旁人,旁人也便看不到他。

王子异将蔡徐坤一路从书房抱到别院的正厅才放下来,蔡徐坤却使起性子来,“今日不弹了,不若明日你生辰我再弹于你听吧。”

“也好。坤坤,我的生辰你能在,我真的很开心。”

“嗯。”

3.

翌日,五月廿八,晋王世子双十生辰,王府热闹非凡,贺礼摆满了宽敞的院子,各路王公贵族带着家眷前来道贺,他们一方面是真心来贺世子的生辰,另一方面也是听闻琴圣蔡先生近来在王府客居,或许此番可以有幸一饱耳福,听一听蔡先生的演奏。

这些人果然没有失望,酒宴过半,一个仆从附耳在王子异耳边轻声说了什么,王子异脸上浮现了温柔的笑意,不一会儿,便有琴音淙淙传来。众人忙循声去找,原来琴声来自湖中一个水榭,之间水榭四周皆覆以轻纱,隔着纱幔,只隐约看见抚琴人的身影,并看不真切,只觉得似乎仿若仙人一般。

王子异也看向水榭,他此刻竟有些欣喜于蔡徐坤不愿真面目示人的举动,坤坤的相貌,世间只我一人知道才好。

众人渐渐被琴音吸引,便不再注意弹琴人的身形相貌这些事情,仿佛如沐春风,转而便有下起了绵绵春雨,继而雨水变得淅淅沥沥,雨中似乎有一对恋人,他们在雨中相识,在雨中相恋,又在雨中被迫分离,只余苦苦相思……一曲终了,众人久久不能从那个雨中缠绵的爱情故事中抽离出来,更有不少女眷,脸上早已挂上了泪痕。

“琴圣果然不负盛名啊!”只到有人出声感叹,众人才纷纷回神,向晋王和王子异贺道,晋王和世子德才兼备,才会让琴圣也肯为世子生辰献礼云云。

蔡徐坤一曲弹罢正欲起身离开水榭,却听闻晋王的声音从大殿传来,“说到贺礼,本王这里也有一份来自皇上的大贺礼要送给子异,” 众人忙噤声,使得晋王的声音愈发显得洪亮,在水榭这边,也能听的一清二楚,“皇上已经下旨,将柔淑公主指婚给子异做世子妃。” 晋王说罢一脸慈爱的看着爱子,众人也忙向子异和晋王道喜,天子赐婚迎娶公主,这是何等的荣光。更何况听闻柔淑公主不仅娇俏无双,更是德才兼备,和他们的世子简直是天作之合。

蔡徐坤闻言一瞬间有些慌神,子异,要和公主成婚了吗?是了他那样温润如玉的人,配得上世间最好的女子。可是……可是……自己为什么开心不起来。此刻我是不是应该为好友弹奏一段欢快的曲子来恭喜他,是了,我应该这样做。

想着,蔡徐坤双手抚琴。可刚一出力,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,指尖竟被琴弦划破了一个口子,献血仿佛泪滴一般,一滴一滴滴在了琴上。蔡徐坤啊蔡徐坤,你算什么琴圣,竟然被自己的琴割破了手指……

当晚,王子异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去别院找他。

一向和蔼的晋王和一向孝顺的世子在书房争吵了整整一夜,晋王砸了书房里能砸的所有东西,世子梗着脖子,一直重复 “恕儿子不能迎娶公主。” 这场争执最终也没有分出胜负,世子自第二日清晨便跪在了书房门口,水米不进。

只到第三天清晨,王子异听闻下人来报,“住在别院的蔡公子不见了” 才匆匆起身,朝别院奔去。因着以一日一夜滴水未尽,王子异一路跑的十分踉跄,可纵是跌倒了,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样子,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别院。

王子异总觉得下一秒,他就能听见蔡徐坤站在廊下对他笑着说,子异你来啦。可是没有,别院静的可怕,静的子异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蔡徐坤住的正厅和他在时还是一模一样,仿佛主人还没有离开,他只拿走了自己琴,那些平日里王子异买给他的新奇玩意,他一样也没有带走。风吹进来,案几上传来纸张的声音,之间一张素笺压在镇纸下面,是坤坤的字迹。只有寥寥数语:“与君相知,此生足矣。望安好,勿念”

王子异觉得世界都塌了,“坤坤……”他将素笺攥入手心,双拳狠狠的锤着桌面,“你将我的全世界都带走了,你叫我如何勿念……”
那日之后,琴圣仿佛消失了一般,再无他的踪迹。

4.

一年后。江南的梅雨时节,仿佛所有的事物都是湿哒哒的,比如蔡徐坤身上的一身白袍,比如蔡徐坤未曾束起的长发,比如蔡徐坤的心。

双手抚琴,却弹不出完整的曲子,一段一段抽抽搭搭的,像是一段段无从述说的心事。蔡徐坤望着窗外的烟雨,想起于王子异初见那日,也是这般下着雨。

他此刻,应该已经和公主成婚了吧。没有了自己这个阻碍,王子异应该就不会再违抗圣旨,大概再过些时日,便会把自己忘个干净,好生和公主生活了吧。

念及于此,蔡徐坤还是会觉得心脏的某处在抽痛。不过几个月的相处罢了,那个人到底给你失了什么魔咒,让你觉得他的存在已经侵蚀到了骨髓深处,每当想忘记,就会抽骨断筋般的痛。

蔡徐坤闭上眼睛,想试着再抚一次曲子,又失败了……一阵风透过窗子吹来,蔡徐坤不禁觉得身上发冷,正欲呼唤琴童给自己拿罩衫,却觉得背上突然一暖,已有人将罩衫披在了他背上……“小山,你竟如此懂事。” 蔡徐坤夸赞到,却未听见琴童回复,而且搭在他肩上的手也迟迟没有拿开。

蔡徐坤不由得回头,当下便呆在了原处,身后那个人,竟然不是琴童,而是自己梦中每每都会出现的那个人,不对,好像瘦了好些,束起的头发也有些散落了,几缕碎发被雨水打湿了,一滴一滴的在额前滴着水,“子……子异?怎么是……”

话音未落,蔡徐坤便整个人被拉起拥入一个略带外面雨气的怀抱,身后传来王子异低沉的声音,“坤坤,我终于找到你了……” 王子异像是生怕眼前的人会凭空消失一般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着怀里的人,仿佛要把这人揉入自己的骨血里。

蔡徐坤被他勒的有些发痛,可这痛感恰恰提醒他此刻这个怀抱是真实存在的。子异来找我了吗?子异一直在找我吗?他不是应该已经和公主成婚了吗?蔡徐坤想不明白这些,此刻他也不想再想这些,抬手也将来人搂住,这次终于不是在梦里。

得到回应的王子异将人抱的更紧,直到将蔡徐坤勒的有些微咳才松开。蔡徐坤看着一年未见的王子异,用手轻抚他的下颌,“瘦了。”

“嗯,每天都在担心坤坤在哪里,坤坤还不好,我什么都吃不下。”王子异一把将蔡徐坤的手握在手心,送到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,“终于让我找到你了,这样我就吃的下饭了,应该很快就不会这么瘦了。”

蔡徐坤脸红,想抽出自己手无奈王子异攥的太紧,只好由他握着,问,“这一年你一直在找我吗?那和公主的婚事呢?”

“我不要公主,只要坤坤”

“听说公主很美呢!”

“在我眼里不及坤坤的万分之一。”

“可那不是圣旨吗?”

“你走了以后,我和父亲坦白对你的心意,说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迎娶公主的,哪怕不要了这性命。父王终究还是拗不过我,只得答应我出来寻你。其实圣旨上写的是赐婚晋王世子和柔淑公主,而不是王子异和柔淑公主,我便把世子之位还给了大哥,他此刻才是马上要迎娶柔淑公主的晋王世子。如此一来,也不算违抗圣旨。”

听他寥寥数语讲的轻松,可蔡徐坤想也知道着背后王子异付出了什么,这个木头定是拿自己的性命相逼,才使得他的父兄为了他做出这样的决定。王子异做世子那么多年而且颇得子民的爱戴,为了自己,王位也不要了吗?

王子异似乎看的出蔡徐坤此刻在想什么,将人再次牢牢拥入怀里,“坤坤,为了你,莫说王位,我性命都可以不要……只要你。”

“真是个呆子。” 蔡徐坤回应着这个拥抱,在王子异怀中瓮声瓮气的说。


-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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